【文化周刊】谈谈纳西族的忠义爱国精神(白庚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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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7-21

作者:田新芳 优质医疗资源总量不足、分布不均衡一直是我国医疗卫生事业的面临的严重问题,已成为保障人民健康的重要制约。建设和发展医联体有助于优质医疗资源下沉,提升基层疾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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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人问我,什么是纳西族?我回答,纳西族就是忠义爱国族。对方不解,我今天就来讲讲它的内涵。纳西族是古羌人,所以,纳西族文化原本与彝族文化、傈僳族文化、拉祜族文化、基诺族文化等基本上差不多,只是由于后来通过自强不息的奋斗,并深受藏文明、汉文明的影响,社会发展程度得到很大提升,纳西族也成了一个文明民族,而不再只是文化民族。“文明”建筑在“文化”的基础之上,而“文化”在拉丁语中叫“可赤”(culture),是从“开垦土地”的意思演绎而成。纳西语的“可赤”也是“开垦”的意思,跟拉丁语的原音和本义完全一样,但没有演绎成“文化”,更没有演绎成“文明”。

  纳西族所属的古羌人在数千年前就从两河流域(底格里斯河、幼发拉底河)不断往东迁徙,最终来到我国的西北地区。后来,它的大部分被陕、甘一带的华人同化(伏羲、女娲那一支),还有一部分人进入山东成为“东夷”,与后来的“西南夷”相对应。所谓“夷”,就是“大”与“弓”的组合,指个子高大、好武尚战、崇拜英雄。纳西族与整个彝语支民族至今仍具备这些体质与文化特征。我国北方民族有英雄史诗,南方民族大多只有创世史诗,而纳西族是西南甚至南方众多民族中唯一既有创世史诗又有英雄史诗的民族,前者叫《创世纪》,后者叫《黑白战争》,还有一部是《哈斯战争》。其实,《龙鹏争斗》也有英雄史诗的影子,只是角色变成了动物,讲述的是它们之间的争战。还有一部《鲁般鲁饶》则有点像汉族的《郭丁香》或者《华抱山》《梁祝》,可以称之为生活史诗。也就是说,纳西族的英雄史诗也留有它曾是北方民族的痕迹。

  由于“羌”是“夏”的主体部分,而“夏”和“华”又称“炎”和“黄”,是中华民族最早的“二元一体”构成部分,所以,纳西族先民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是中华民族的一员,且曾经是一个战斗民族——不断打别人和不断被别人打,有实力时就占领好地方,没有实力时就靠边站,甚至躲到深山老林里去。日本的佐野贤治教授就对我说过:“白先生,滇西北地区好一点的地方都被你们纳西族的祖先占完了。”的确,丽江坝子、玉龙雪山、老君山、金沙江、铁甲山、白地的华泉台地、永宁泸沽湖等等都是这样,表明它曾经很强大、很有实力、有独特的生态观、善于选择生存空间,也善于保护自然生态,处理好人与自然、人与人、民族与民族特别是本民族与中央王朝之间的关系。据说,四川省甘孜州九龙县的“九龙”,藏语发音为“觉龙”,意思是“觉人(纳西族的祖先)的山沟”。还有阿坝州九寨沟县的“九寨”,藏语发音为“觉宅”,意思是纳西族的祖先“觉人的城堡”,因藏语与纳西语都把城池称为“宅”。在四川省雅安市汉源县,有一个镇叫“九襄”(“襄”在四川话里发音为“rng”),“九”仍指纳西族祖先“觉”,“九襄”的意思是“纳西族的祖先开辟的地方”。在纳西语里,“rng”也是“开拓”“开辟”的意思。因为喜马拉雅山脉越抬越高,藏族先民便不断地向青海、甘肃、四川北部东迁,与土著居民发生战争,逐渐将“觉人”从以上地方赶走,自己成了新主人。而东边的汉族占领四川盆地(巴蜀盆地)后,不断往西边河谷地区移民,致使纳西族先民移往云南西北部,甚至缅甸北部,其生存空间最终被压缩到现在的聚居地。后来的白族东进、彝族先北上后西进等等,使纳西族先民不断与汉、藏、白、彝、傈僳、怒、独龙、普米、景颇等民族相交往,开始了主要表现在宗教、经济等各个方面的藏化,使纳西族和藏族及其文化有了特殊的亲近感,并且,在神话世界中构建出庞大的人类谱系,视最邻近的藏族、白族与自己为亲兄弟,还甘居老二。

  汉、唐、宋时期,纳西族以“摩挲”或“麽些”之名登上历史舞台,成为祖国西南一支较大的力量。如,《后汉书》《华阳国志》中的白狼国、《蛮书》中的“麽些”或称“越析诏”,甚至已经拥有威胁成都平原、大理、滇中的能力。宋末元初,蒙古人从蒙古高原、新疆经丽江攻打大理,把纳西族先民纳入到统一的大元帝国,把纳西族固定在了现今的分布地区。纳西族的《创世纪》里就专门用“果洛”这个称呼专指蒙古人,可见记忆之深刻。而且,丽江金沙江边不但至今尚有元姓蒙古人后裔,丽江白沙一带还流传有据传由忽必烈送予“元人遗音”白沙细乐的佳话。几十年来,我学习蒙古语,走遍蒙古族居住区,正是因为四川纳日人说自己是蒙古族,我才决定去看看他们与蒙古人到底有没有关系。纳西族木氏土司的《木氏宦谱》开篇说自己的先祖“爷爷,西域蒙古人也”,但我最后发现这些只是蒙古人影响纳西文化留下的痕迹,而不是纳西族各支系是蒙古人后代的证据。不过,蒙古族作家玛拉沁夫先生倒是多次对我说起:到了丽江,总觉得纳西人与蒙古人有说不清的关系。可以说,正是蒙古人及其元朝,让纳西族及其居住地区实现了与祖国大家庭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元、明以后,汉文化进来,纳西族又吸收道教、汉传佛教、儒教,逐渐开始文化全面转型,特征是以“和”为中心,慢慢从一个游牧的、战斗的民族变成了固守丽江、向周边20万平方千米辐射,一度往缅甸北部、印度中部以及东南部和四川凉山、甘孜、阿坝覆盖的农耕民族。在这样一个广大的空间,将近有20个民族受纳西族土司“木天王”统治。为什么一个很小的民族管控着那么多甚至比自己人口还多的民族?一个弹丸之地能够统领那么广阔的地域?靠的就是对明王朝的绝对忠诚,中央王朝的绝对信任、扶持,养成了“兵来则俯首受绌、每大兵去则夜郎自雄”的生存技巧,以及“凤诏每来红日近,鹤书不到白云闲”的忠君思想,把忠义爱国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明代,不属于中国版图,朝廷必须把纳西族当作自己与强大的藏族之间的藩篱,以及相较量的先锋。木土司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明王朝也没有给过木土司一兵一卒,却赐给木氏各种官衔和荣誉以示信任。没有中央王朝的支撑,纳西族站不稳,但要想得到中央王朝的支持,木氏也必须为中央王朝尽责任、有作为。责、权、利永远是统一的。那时,木氏土司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就是作为“干城悍将”,确保西南边疆、云南西北部地区的一方安全,而且,木氏都一一兑现。如果没有纳西族在这里长期经营着、坚守着,大理都可能早已不是白族统治区。因为,神川都督府、铁桥都督府等纳西族、藏族割据区,从唐、宋以来一直是各种力量、军事力量的关注所在,纳西族站在谁的一边,那里就是谁的天下。而纳西族的最佳选择,只能是坚定地维护国家的统一、站在中央王朝一边。事实上,这种坚定性已始于东汉时期。那时,纳西族先民之一的白狼人创作了一首《白狼王歌》,派使团到洛阳向汉皇献诗,用《远夷慕德歌》《远夷乐德歌》《远夷怀德歌》3章表达忠心,表示对大汉王朝德政统治的绝对臣服。果然,从那个时候起的纳西族民间传说、志书,以及各种内地志书、方志、笔记、稗史中,绝对看不到所谓的纳西族“起义”的史料,倒是靠着“摩挲兵”天然的优势和一腔忠诚,纳西族一次次参与了对众多叛乱的。也就是说,对不起,如果有人不愿意统一、不拥护中央王朝、不爱国、不搞团结,那么,纳西族就只能坚决反、“替天行道”到底。

  比如,清朝平定滇西北“乱世十八年”,立了首功的是纳西人。此前的明代,缅甸麓川连续十几年,纳西族木氏土司亦加入明军远征,在地表挖坑藏好纳西族士兵,使得对方的战象纷纷掉进陷阱后由士兵用大刀砍去象腿取胜,使德宏一带牢牢控制在中央王朝手中。还是在明朝,发生辽东叛乱之后,木氏土司木增慷慨捐赠大量战马以及黄金“助饷”,写下忠义爱国新篇章。至清末,先是王家箓千总担任“三江”司令,抵抗英、缅军队对独龙江、怒江、澜沧江一带的侵略;后在越南被法国占领之后,中国派刘永福的“黑旗军”攻打法国人,战死沙场的纳西族将士直到现在还长眠在越南的土地,仅有将领和廷述、杨玉科因战功被升任副帅和副将。在抗倭、抗俄的疆场,就有和虎臣所率纳西族将士的形影,以至今天还有一支自称“纳西族维吾尔”的后裔生活在伊犁。

  回溯南诏国、大理国时期,纳西族就反对独立,并协助唐、宋、元王朝予以平定。如,南诏分6诏,纳西族所属越析诏又叫摩些诏。别的5个诏,大都是彝族、白族政权。白族是水边民族,很温和,彝族却是火的民族,很强悍,而纳西族的“摩些诏,地最广、兵最强,南诏莫能有”。为了有效统一与统治,南诏王借过火把节之机邀请6诏首领赴宴,打算火烧松明楼把他们通通烧死,从而建立一个高度集权的独立国家。结果,其他5诏的首领都去了,并都被烧死,唯独摩些诏首领反对建帝国与大唐为敌、抗旨没去,躲过了一劫。这个时期,金沙江边住有汉裳蛮(穿着汉族服装的蛮子),他们的一部分是守边的汉族,另一部分是穿着汉装的纳西族,互相高度认同。宋末,如果不是纳西人主动迎接“元跨革囊”,又哪里有蒙古军队快速统一云南?近现代乃至当代的辛亥、国内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解放滇西北、解放、抗美援朝、自卫反击战与平定藏区、大小凉山叛乱、平远街叛乱,纳西族也一次没有缺席,各为争取人民、国家独立、民族解放、社会进步有大量的优秀儿女牺牲。台儿庄战役中,滇军有一个营的纳西族部队参战,幸存者在弹尽粮绝后拒绝向鬼子投降,全员选择了砸断枪杆投河自尽。抗美援朝中,纳西族将士死伤无算,出了一个战斗英雄戴汝吉。他是志愿军夜袭水原城的营教导员,亲率战士端了一个美军营部,被志愿军司令部授予“战斗英雄”称号。还有一个叫和亮光的纳西族战士,用打下美军飞机。在后方,则是纳西族各界慷慨解囊,购买飞机支援前线多名抗日阵亡将士举行东巴葬礼,即举行超度仪式,大东巴和士诚就是大东分会场的主持人。丽江黑龙潭公园里至今仍树立有抗日战争纪念碑。可见,这是一个充满血性、义举不断的民族。

  纳西族不是愚忠,不是“只识弯弓射大雕”,而是有智慧、能文能武、有大气、有大义的忠,在历史的重要关头总是有明明白白的人,在社会发展的关节点上都能审时度势。元军入滇,阿良迎降,顺应了历史的潮流。傅友德征云南,木得又率先内附。明代木氏六公,人人都是文武全才,并精通佛、儒、道,甚至苯教、东巴教,长于诗、词、歌、赋、书、画、乐,且所开创的诗风文风是高举爱国主义的旗帜,故得“云南诸土司,知诗书,好守礼义,以木氏为最”的美誉。

  当吴三桂在云南作乱称皇之际,虽威逼利诱,木琼土司被禁昆明6年亦誓死不从,保持了气节与大义。20世纪之初,有周冠南等留学欧美、日本后回乡传播现代文明,并由和积贤等创办中国最早的白话报之一《丽江白话报》。辛亥中,有陈可轩等首批同盟会会员举义帜参加“重阳起义”。五四运动风起,求学于北京的方国瑜参加到其领导机构之中。大失败后,是李群杰在南方工委的指派下回到昆明重建云南省工委并亲任,方重新点燃滇云大地的烈火。解放战争时期,和万宝、杨尚志等领导滇西北各族人民早于1949年10月1日实现丽江和平解放(7月1日),保护了丽江古城,跟上了时代前进的步伐。现今,作为全国大学生比例、干部比例最高的民族之一,数以万计的纳西族高知、高工活跃在祖国乃至世界各地,仅联合国就有两位纳西族女职员,更遑论1721年“改土归流”到1911年就有近百名文武举人、进士、翰林问世。

  和平年代,纳西族仍然忠君爱国当先,且重情、讲义、喜欢打抱不平,酷爱“有规则的战争”体育运动,尤其在足球、体操、篮球等领域成就突出,涌现出杨尚孔、和雪梅这样的英杰。所以,外国女人就很喜欢以纳西族男人为夫,不少丽江纳西族农民娶了外国女人。纳西族女人亦永远以披星戴月、贤良聪慧在国内外一直广受尊重。凡此种种,无一不说明纳西族一直是一个忠义爱国、忠于领袖、忠于国家、敬仰中原文明的民族。历史上,能在众多比自己强大得多的民族集团中生活、生存、发展下来,不依靠中央这棵大树、没有中央的支持是根本不可能的。这种认识,最早迫于生存的压力而产生,后来发展成了生存技巧,最后提炼成了自觉,且形成了民族精神、民族传统。它像一根红线,贯穿纳西族的整个历史。另一方面,历代中央王朝也是靠着各民族兄弟的衷心拥护、全力参与,才使中华文明延续至今的。

  纳西族的义建筑在对道义的理性认识基础上,是在义、利面前义字当先,是为正义事业义无反顾,是在危难时刻义气干天,是对威逼利诱正气凛然。我于1975年见证过丽江全县处在饥荒期,各地民众却挤出口粮救济剑川饥民的往事;我听到过北京林学院的职工对丽江路不拾遗故事的深切回忆;我还知道有一位军需官是怎样在颠沛流离多年后将一背黄金交回部队的;我也曾感动于李汝炯中将青年时代留学日本是如何为我军智取敌军炮兵教材的传奇。

  纳西族的忠义爱国建筑在一定的历史、、经济、军事、文化的基础上。就历史而言,纳西族属汉藏语系,为羌人后裔,即炎黄子孙,或称华夏儿女,主要从北方迁徙而来,与中原民族有天然的共同血脉,死后送魂都必须送回北方,从而容易产生遗传基因的呼唤,以及与中原的亲近感、认同感。在方面,纳西族远古就参与夏王朝的建立,汉代已建有白狼国,唐代或属南诏国的一部分,或建有三腅(甸)国,或建有麽些诏国,又称越析诏国,宋代建有花马国。虽然都发育程度不高,但一直有“国家”构架及其意识、情怀、文明,从而拥有与中央王朝作对话的条件、作结盟的可能,在与周边巨大集团的较量中,懂得寻找靠山,乃至与之实现统一,并甘愿纳入更强大的国家体制的智慧。而中原文明作为人类四大文明之一,无论在体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成为包括纳西族在内的东亚各民族的向心力所在。

  此外,纳西族具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不仅能够基本自给,而且还有余力为中央王朝承担贡赋、劳役等责任,而不是成为其负担。唐、宋以降,纳西族不但严控从印度、尼泊尔到过康巴再到成都平原的茶马古道,还兼控从缅甸、西双版纳、临沧、大理通往藏区的茶马古道,以及从润盐古道经维西、碧江、贡山、察隅进入尼泊尔、印度的茶马古道,以扼守各个商贸经济命脉,靠茶马互市等税收财源滚滚,从而能立政、养兵、富民,还得以交友、效忠朝廷,在国家需要之际能出上力、帮上忙。到今天,康藏地区的大量地名是纳西语遗留便是其证据。有人考证,六世仓央嘉措公然也与纳西族有关。这不是纳西族学者所说,而是社科院历史研究所教授、仓央嘉措研究会会长、藏族学者巴桑罗布所发现。说到底,忠义爱国需要有实力,能为国家出钱、出力。木土司就有忠义的能力。如果没有经济实力,他们就不能通过扶持藏族宗教刊刻108卷“大藏经”《甘珠尔》,把历代噶玛巴大宝法王、二宝法王、三宝法王、四宝法王经常接到丽江等,以有效统治藏区。木氏土司还先后修建白教十三大寺,供藏传密宗修行者取得格西学位,自己也因此产生了众多的高僧大德。另外,历代纳西族首领都注重生产发展,尤其是注重工商,凡开金矿、银矿、铜矿、水银矿、铁矿都不遗余力,建立起以大研古城为中心的商贸集镇、都市系统,积累起大量财富,足以披肝沥胆、出金捐银,为国家效力,而不是两手空空,徒怀报国之志。

  忠义爱国要落到实处,“诚心报国”还必须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对于纳西族被他称“摩挲”或“麽沙”“摩梭”“麽些”“莫西”,亦有众多的解释。有的认为它指“天之人”,有的说意为“牧牦人”,也有的解释为“未知”。其实,“摩”“麽”“莫”与古羌语中的“兵”或“军事”之音义最对应,想必与纳西族先民为古羌人中的一个武装集团相关,天生具有战斗性,很具有英雄主义、尚武传统。无论从地名还是从东巴经典与东巴仪式、民族气质看,纳西族有自己古老的军事观、战争起源论、战略、战术、完备的武器、“姆瓜”军事体制、英雄形象、英雄内涵,并且经历了无数战火的洗礼,不灭的是英雄豪情、亮剑精神、视死如归的气概。在文化上,纳西族的精神信仰虽以巫教为基础,但早已吸收佛教信仰,而且,藏传佛教、汉传佛教都信,后来还信道教,更何况道教与巫教“本是同根生”。这就给纳西族对先后作为国教的佛教、道教没有敌对感,至少没有排他性,很好地解决了与大中华的国家认同和信仰认同的有机统一,后传来的儒教进一步强化了这一力量。其次,除国家形态外,纳西族早已发明独立的文字系统、发达的冶金技术以及都市文明,而不仅仅停留在文化民族的层级。所以,它才有更高层次的文明交往、交流、交融的能力,并且,一旦相对接、作武装之后,把自己的文明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去参与中华文明的共同建设。得益于此,丽江才逐渐被打造成了茶马古道上的一个商业重镇,内地的大商人、大医生、大学者纷至沓来,本民族士子亦纷纷周游,极大地拓展了纳西人的眼界、胸怀、境界,创建了众多的痒序、书院,涌现出大批文人、雅士、富商、官宦,提高了纳西族的整体素质,不再采取保守、封闭、排外的政策。“改土归流”更是加剧了这一趋势,使丽江这个“没有公路先有机场”“没有见过汽车先见过飞机”的地方,有大量的外国人来传教、采集植物、搜集东巴文化。在丽江白沙、束河、玉湖,甚至有一些纳西人很早就到过美国、英国、法国、日本、南洋、印度等去观光、留学、经商。中外文化交流频繁的结果是,丽江纳西族地区既坚持独特的文化传统,并有伟大的汉文化催生丽江纳西族的发展、进步,又积极拥抱外来文化,使自己融入世界文明之中。

  如今的纳西族,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下享受着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温暖,正有机地融入到中华民族共同体,使自己的忠义爱国赋予了新的时代内涵:忠于伟大的中国党,坚定不移地坚持社会主义,热爱团结统一、繁荣富强、文明和谐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并同全国各族人民一道,创造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同时,保护好、传承好纳西族优秀文化遗产,让全人类共享纳西文明成果,也促成中国内地乃至全人类文明超越时空传播到丽江来,建立纳西族新文明,而不满足于停留在文化阶段。因为,如果跟不上中原文明、世界文明,并以之武装自己,纳西族就只能像毛主席说的有“被开除球籍”、至少是“被开除出中华优秀民族之林”的危险。我们没有时间停留、怠惰、消沉,不能在迷误中稀里糊涂地苟活,只能不断创新生存方式、改善生活条件。正如丽江的“旅游﹢文化”样板那样,在新时代作出忠义爱国的巨大创造。弱族没地位、无尊严,一个地方、一个民族想要受人尊重,就必须很清楚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在文化上有自己的东西,并懂得别人的文化,掌握别人不懂的文化;在经济上有实力,能为国家作贡献。每一次从藏区回到北京,我都感慨:什么叫文明民族?最起码要有一栋像样的房子、一桌像样的饭菜,一系列文明的、高雅的生活行为与规范,而不是人人懂量子、会玄怪、能穿越。这些是精英人物的事,普通人民就是要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有故事讲、有舞跳,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都很丰富、有梦想、充分享受忠义爱国的成果。

  总之,忠义爱国是纳西族先人留下的最大遗产。纳西族成于斯、盛于斯,无斯而不立,必须永远坚持、永远继承,永远与祖国同呼吸、共命运,永远坚持正义、坚守道义,族小不敢忘忧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及人类社会进步事业作出新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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