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这个老板不简单!5年前差点破产,卖昆明房子还债,如今“开始好了”……
“在引进迷笛音乐节之前,有一些村里的老人说‘一个音乐节能干什么啊’。直到迷笛音乐节两天为玉湖带来了五万人,那时人们才切身体会到了文旅结合,到底有多强大。”说到村里的发展,玉湖村养颜瘦身美容茶,广东省省考报名入口,cdn服务商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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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遇见像唐杰如此“暴露自己”的商人。
他承认自己的企业在几年前快死了;
也承认为了还债,甚至卖掉了一座昆明颇有价值的房产;
甚至,自己还有多少贷款即将还清,今年预计收益几何,利润多少,这些“不能说的秘密”都在我们面前摊开,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有很少的丽江人知道,四五年前,唐杰的金穗集团濒临破产,看起来低调沉稳的唐杰,也曾有过一段夜不能寝,食不甘味的被追债时光。那时,他跟许多人一样,都深深地怀疑过:曾经叱咤风云的金穗集团,是不是就要完蛋了?
好在,现在的金穗“日子好过多了!”
他的“丽月湖岸”已售罄,房价从开盘时的6000涨至近万,成为城区内被人追捧的热门楼盘之一;在今年他还以出品人的身份,投资了电影《红麦》,作为建党100周年献礼,刚刚上映;他的“东城国际”销售也顺风顺水,今年销售良好的话,还清贷款指日可待,届时,手握更多现金,也会有更多更好的项目可选……
那几年的跌宕起伏,大难不死,唐杰说得轻描淡写,眼睛却笑得眯成一条缝,一边连声感谢那些曾帮助过他的人,一边感叹民营企业真的很难。
撰稿|蹦哒、阿措
图片|和珍浩编辑|杨莉娜
01
“再跑几个,再跑几个”
与其他很多丽江商人因为生计发愁而“下海”不同,唐杰原本是丽江县农业银行的一名职员。
因为“从小不服输”,1988年,他便大胆承包了丽江第一个农行储蓄所。那个时候的丽江,市场比芝麻还小,每天下班后吃完晚饭,唐杰一个人骑着个破单车,去“‘东风旅社’、‘三旅社’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敲门,游说当时最有钱的木材老板把钱存到农行”。
那还是领死工资,工作包分配的80年代。许多人想不出为什么他要这样干,可到了年底结算,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超额完成任务,唐杰当年的奖金竟然达到了空前的两万多元。
两万元在当时是什么概念?哪怕身在高工资的银行系统,每月的工资也不过800元左右。两万元的奖金,几乎是许多人2年的工资收入。
单位一下炸了锅,许多员工对唐杰的奖金提出了质疑和反对,说这么高的奖金不能兑现,这要是兑现了,以后还了得?大家岂不是都去投机取巧了?
可是当时的丽江县农业银行行长坚持要将这两万元兑现给唐杰,他的理由非常简单:“唐杰不是投机取巧,他是实实在在苦出来的,你们不知道,我知道。你们睡觉的时候,唐杰还在外面拉存款。”
别人确实不知道唐杰吃了多少苦才超额完成的那些业务,获得那两万元钱的奖金,但行长知道,唐杰自己也知道。
直到现在,唐杰说起这段经历,口气依然带着骄傲。他记得在那段时光里,他每天下了班,就骑着单车跑到那时丽江城区仅有的几个招待所门口,等着天黑,等着刚刚下海经商不久,获得了改革开放第一批红利的木材老板们前来投宿。一旦等到了,他就跑上去介绍业务,拉人家存钱。
有的老板在他鼻子跟前关上了门,但也有的耐心听他说,并把存款交给了这个兴冲冲的小伙子。有那么几次深夜,丽江城已经灯火阑珊,他还骑着吱嘎作响的小单车,在各个招待所之间奔忙。好几次,他遇到了自己的行长,行长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还不回家?”唐杰就跟不知道累一样兴致勃勃:“再跑几个,再跑几个。”
02
“金饭碗还要不要?”
“不要了”
1992年,邓小平南巡的信号,不但在政治上造成了空前的震动,在经济上也形成了强烈的号召力,全国出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办公司热。
当时的丽江农行自然不甘落后,准备开自己的“丽江农业银行服务公司”,当时农行全体员工筹款,每人出200元入股,凑了3万元,作为该公司的起步资金。谁来挑大梁呢?行长立刻想到了年轻肯干的唐杰,点名由唐杰出任经理。
刚开始,这个公司也逐渐试水,服务自家农业银行,卖卖笔墨纸张什么的。这样晃晃悠悠过了3年,唐杰觉得不能只卖卖东西了,开始喝酒、请客,找工程。
彼时,丽江百货公司成立,装修却迟迟没有完工。一直拖到开业典礼前,唐杰带着团队接下了这个已经没有别人敢接的活儿。此时,工期已经不是“有点紧”,而是迫在眉睫。唐杰整整8天8夜没有合眼睡觉,带着团队日夜不休地干,硬是顺利在开业典礼前交了工。
不可思议的8天8夜,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极限,唐杰居然靠着他的不服输硬撑了过去。百货公司开业典礼那天,所有人都在欢庆,半个丽江城的人都跑去看热闹,只有唐杰,仿佛放下了一座扛了8天8夜的大山,睡得死去活来,对于开业礼现场的热闹一无所知。
靠着这股“不服输”的倔强,唐杰承接的项目和工程越来越多,唐杰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也被越来越多的人所听说、所熟知。那些一开始投了200元入股的农行员工们,也早已获得了几十倍的回报。1998年,公司改制,唐杰觉得自己可以辞职了。
这次,一直都在支持他的行长却第一次流露出了为难,一方面是不愿意失去这个得力干将,另一方面,也是为唐杰考虑,毕竟:“银行的饭碗可是金饭碗,你确定不要了吗?”
犹豫了许久,唐杰给行长回话:“不要了。”
1999年1月,唐杰的辞职申请获得了批准。他获得了改制后的“金穗建筑有限公司”的控股权,转身投入烽烟四起,金戈铁马的商场江湖。
03
再怎么不服输,如今也要输了?
承建文笔山大酒店11000平方米的工程,是他的第一桶金。
投资800万,在福慧路黄金地段拥有91个标间的三星级金穗宾馆,则让“金穗”的名声在丽江变得响亮。
丽江龙泉房地产开发公司,攀枝花金福苑商住小区、丽江金穗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丽江胜利酒业有限公司、丽月林语……唐杰的项目越做越多,越做越大,他投资和控股的公司也越来越多,看起来一切都蒸蒸日上。
他拿下了丽月湖项目时,时任丽江市的一主要领导看了规划后超级满意,觉得这是一个提升丽江小区品质的项目。可彼时,雨天一声泥,晴天一身灰,是那一片最好的写照。唐杰用大量时间做基础设施改造,丽月湖旁2条路,一个公园,花了2个亿,政府当年给他奖励了30万。
彼时的他,跟所有人一样,还不知道巨大的考验即将到来。
2015年,唐杰还是开着他的公司,做着他的事,开着他的豪车,给他的员工发着工资。看起来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公司的资金链,就要断了。
“丽月湖岸”项目被搁置无法售卖,金穗集团的本金几乎都垫了进去,却没有收益。别说现金流,唐杰已经付不上银行贷款的利息了。唐杰一边不停地接着催债的电话,求爹爹告奶奶地祈求对方缓一缓,另一边还要装得气定神闲,照常地处理公司的事务。
他不愿倒。这是他一手搭起的公司,里面有他的心血。他更不敢倒。公司里还有三百多员工,等着他发工资,等着他找项目,等着跟公司一起发展。
“当老板,只是看起来光鲜,”唐杰说:“背后吃的苦操的心,只有做老板的人知道。”
无数个夜不能寐的凌晨,唐杰点着烟,他不得不去思考可能出现的最坏结局。如果真的到了破产那一步,白吃这么多年的苦,还算不得什么。辜负了那么多员工的期待,才更让他伤心。可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还是“不服输”。难道他唐杰闯荡了大半生,如今,真要败了?再怎么不服输,如今,真要输了?
在公司眼看着大厦将倾的时刻,当时的古城区、玉龙县信用社(现古城区、玉龙县农商行)伸手拉了他一把,金穗撑过去了。“在任何地方,我都反复提起此事,真的,没有农商行的资金,我就倒了。”如今唐杰提到此事,还是一阵后怕,从商近20年,看过太多在丽江因资金链断裂就豁然崩盘的大企业,他感到自己是死里逃生。
04
丽江不能让旅游业一家独大
如今,“丽月湖岸”危机已经过去,成为市区的热门楼盘,楼盘旁由唐杰打造的“丽月湖”,更是成了拥挤的市区内难得的美好景致,在车水马龙的闹市中,湖面平静,波光粼粼。
正如唐杰所说,一切都“挺好的”。
曾经连利息都付不起的金穗,如今报表总资产达到了12亿,而负债只有1.9亿元了。“其实是一亿六千万,刚刚还了三千万。”唐杰说:“而且下个月我会再还三千万,那就只有一亿三千万了!到明年,就一点也没有了。”
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企业从不良转为优良,唐杰开始收敛锋芒,他不再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挣钱”上,倒是多了些“不挣钱”的“闲事”。
他跑去当上了“红色文化研究会”的会长,这几年忙着投资拍电影《红麦》,忙着办期刊《红色丽江》,忙着搞“红军村”旅游项目……作为建党100年的献礼。也许,他曾经经历过无比的艰难,当这些艰难渡过以后,他对成就自己的时代有着无比的感激。
他还操心着公司之外的丽江发展。
早在多年前,唐杰就一直表示,丽江不能只发展旅游业。但真正坚定他这个想法的,是2020年袭来的疫情。唐杰大部分的企业项目跟丽江别的公司一样,几乎是全线下滑,但有两个例外——混凝土厂和酒厂,逆势增长。
“丽江为什么被疫情影响这么大?就是因为旅游一家独大,疫情一来就是全军覆没。”唐杰说:“所以一定要多元化发展。像我的酒厂,平时看起来不怎么样,可是疫情一来,它作为工业的优势就体现了。”
唐杰的“胜利酒厂”,原本只是一个效益不好的小厂子,是唐杰受不了原厂长的“强行推销”,才勉为其难接手。可是疫情期间,由于销售金贵的酒精,这个酒厂的效益创下了历史新高,目前已经拿下了全省60%的酒曲市场份额。
“一定要发展工业。”唐杰说:“当初的电解铝项目没有留在丽江,被鹤庆拿走,实在可惜,毕竟那是个年产值一百多个亿,税收3至5亿,解决4、5千人就业的大项目啊。”“丽江有一个很好的优势,就是水电能源非常丰富,高耗电企业可以在这里可以获得很低的成本。可现在呢?守着金饭碗在要饭!”
“据我判断,房地产在丽江可能还有5-10年的机会,之后,我就不做了。”唐杰说:“但我也不会躺在家里吃利息,未来,我想去尝试下工业,甚至高科技的企业。”
可如果熟悉的地产行业走远怎么办?
唐杰从不服输,也感觉从不悲观。
他说,机会什么时代都有,不要一山望着一山高,有恒心,有毅力,在哪个时代都能成事儿。
记者手记
作为一个地产商老板,唐杰也有令人痛心的投资失败史,
1999年他去参观广州碧桂园,30万一套的小户型他可以拿下10套,可却被亲友劝退。
如今想想,当时他如果一咬牙拿下,不奋斗也能身家几个亿。
可现在,他依旧对丽江房地产相对保守,觉得最多还有5-10年机会。
当我们问唐杰他这个推论从何而来,他立即蹲在茶几前,给我们算了一笔账。
从丽江人口,到城市化率,从土地供应价格,再到容积率……专业、精准,甚至让我们有点应接不暇。上一次,采访按照各种数据说着地产业的人,还是某个国家级地产大亨。
一直想问他,不要金饭碗来创业,因为一个项目耽误近10年会不会觉得运气不好,或者觉得遗憾?却一直没问出口。
或许,就像他说的,机会什么时代都有,只要不服输,成事只是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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