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大叔把丽江的风景搬到了画上,他说“在丽江画画比坐豪车舒服!”

Mark wiens

发布时间:2021-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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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束河古镇青龙桥附近生活的人总会看到这么一幅光景:

一个穿着灰突突、不算特别讲究的大叔,在青龙桥边画画,常常一画就是一整天。他个头不高,腰背还算挺直。在太阳的直射下,留着络腮胡的面庞有些红润,不知疲倦地对着一块画布涂涂写写。

有时他站在青龙桥下画,有时站在石板路上画,有时在附近村庄的田埂边上画。来往的人偶尔驻足,停下来看两眼画布上初现雏形的风景。有人竖起拇指,赞不绝口,也有孩子在一旁小声议论,「画得一点也不像!」

在全民焦虑的情绪下,匆匆而过的人往往把他当成出来短暂放松的游人,也有保安把他当成是古镇里高薪聘请而来的「人造风景」。上了年纪缺了牙的纳西老人会跟他唠几句嗑,得知他从北方的城市来、孤身一人在丽江的时候,总会摇摇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看他,像是看着不务正业的儿孙。

他叫徐柏林,河南人,落户武汉,半生漂在北京,与艺术有着理不清也断不开的关系。

一年前,徐柏林开始在抖音分享丽江写生的日常。在他的抖音里,丽江的风景有另一番韵味。一个粗犷质朴,却也细腻安逸的丽江。

中年徐柏林,在网络这片热土上,不断地和这个世界碰撞。分享的过程中,收获的善意多过刻薄的评价。那些喜欢丽江蓝天白云的人这样留言,「常人只是路过,您却让时光停留。」除去对画作的评价,哪怕只是对生活琐事的抱怨,徐柏林也会耐心回复网友的留言。

人生似乎过了半,而对徐柏林来说,这一生的艺术之路似乎才刚刚开始。

留下

为什么来丽江?这是每个长居丽江的异乡人避不开的问题。对于原本早该扎实稳定下来的中年人来说,这样的话题显得有些残忍,像是重新撕开过往的回忆,让人无处可逃。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相识多年的战友突然倒在了工作岗位上。战友和徐柏林同龄。离开部队后,徐柏林为酒店做设计,在战友的帮助下,赚取了人生第一桶金。战友走的时候还很年轻,不到40岁,「当时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

想想战友短暂的一生,转业后被安排到武汉一家大企业,专门给领导开车。因为人品好做事妥帖,在武汉稳定下来,成为了农村老家人的骄傲。他珍惜得之不易的机会,工作很拼。没想到在等人上车时,一头栽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那一刻,徐柏林觉得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必要,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生活,「这种追求外在生活的东西该停一停了。」

战友离世、徐柏林感觉在这台高速运转的城市机器中无法喘息,他果断买了车票,一路往南,逃到丽江。

在寺庙,徐柏林看到一个还未足岁的小孩哭闹不停,一位师父摘下一片树叶放到小孩的手里,孩子马上停止了哭闹。「师父说,这是人的天性,我们总得抓点什么东西在手里才会心安。」

束河古镇成了徐柏林手里的那片叶子。2011年春天,徐柏林第一次到丽江束河古镇,那是完全不同于钢精丛林的风景。他从南门而入,跨过古镇大门,眼前堤岸垂柳,小桥流水,让他想起多年前入住过的圆明园艺术家村。「有点像穿越,一进来就特别喜欢。」

徐柏林开始在丽江写生,画了几年感觉作品力度不够,「太甜腻了,丽江风景好但是不好抓。」他又背着包去西藏、尼泊尔,沿路画了几个月。

在藏区,看那活泼坦诚的藏族孩子,虔诚淳朴的僧侣,五体投地磕长头的人们;在尼泊尔,平静善良的异国佛教徒,帮他寻找回画笔的少年。「那些似乎不真实的风景,那些似乎久违了的纯朴亲切的人,那些不想回去的念头,提起画笔,就流淌在笔下了,是重现,也是过滤。有些什么,似乎渐渐放下。」

2016年底,原本打算回北京的徐柏林因为雾霾又辗转来到丽江,之后就再也没离开。

过去

每年,徐柏林都会抽出大量的时间写生,有人评价他的作品「充满梦幻的意象与斑斓,呈现出一种活在当下、徘徊在寂静与喧嚣中的探索和挣扎。」

这种挣扎由来已久。

徐柏林出生在农村,父亲在县城的物资站工作,工作忙没有太多时间照顾家庭,他就摸索着自己写写画画。小镇学校办画展,同学的作品全贴在墙上。徐柏林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当时觉得好遗憾啊。」

这次画展让徐柏林意识到,也许自己画得并不好,于是就拼命画,以勤奋填补天赋的不足。一路走来,那些当初天赋颇佳的人已经不再画画。「他们都跑丢了,就我还在路上跑,其实我不是最能跑的,但我一直在往前跑。」

高考落榜让奋力奔跑的徐柏林不得已转换赛道,换上军装,成了一名海岛步兵。

刚入伍时,徐柏林被分到特训部队,天天跑十公里。上午打靶,下午训练,特别苦。因为不擅长游泳,徐柏林没能去理想中的侦察班。侦查班要海训,每天提前1个小时训练,游十海里,学习擒拿格斗。最让徐柏林羡慕的是,「新兵刚出来,1个人对付6、7个人没有问题。」

特训期一结束,徐柏林成了文艺兵,一半时间做宣传,一半时间练习绘画。

高考落榜对徐柏林影响很大,让他对大学产生了异常的崇拜。

他找尽一切机会上学,解放军艺术学院、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他买了很多书,从史前壁画到文艺复兴,再到现代艺术,「那时候,做梦都在考大学。」

自己

和印象中的艺术家相比,当了12年兵的徐柏林很接地气,他形容自己是「土鳖。」

他喜欢法国画家塞尚,这个银行家的儿子、不缺吃不缺穿的艺术家,画了一辈子的画,到60、70岁,临死了都觉得自己画得不够好。「我说优秀的艺术家,死也是累死的,他们说我们没这个天赋。」

在徐柏林眼中,从小到大艺术天赋跟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事,穷尽一生的努力,跟绘画纠缠不清,不过是理清楚自己心里的那些困惑和挣扎。高考落榜的缺憾,部队生涯的磨砺,退役后面对社会竞争洪流的无所适从。他拿着画笔,渴望着抓住点什么,让自己心安。

退役后,徐柏林做室内软装设计。身边的人都朝着正规正矩的道路前行,开更好的车,住更好的房子,穿更好的衣服,没人质疑这样的选择。朋友聚会,坐下来聊天三句离不开车子房子,压力大但没人否认,这是世俗定义里的正确人生。

不满足,是徐柏林朋友圈的常态。拥有越多想要的越多,人像上了高速发条的列车,在单行道上疾驰。「那种外在附加的东西很多,压力很大,无论你多有成就,总是感到不满足,所以表面上很风光,其实内心很压抑。」

那是北京房价最为疯涨的时期,购房者对室内设计的需求也水涨船高。徐柏林有美术功底,为人谦逊,干活又踏实,因此客户源源不断。就算兼职做赚外快,也常常是供不应求。膨胀发酵的除了财富和物质,自我迷失感也像猫爪一样时刻挠着徐柏林的心。

他很少再纯粹地画画。当初在圆明园艺术家村时,能够冒着危险在冰面上写生的执拗和冲闯的劲儿消失了,那种只要吃饱饭就能在画室里画一天的耐心没有了。原本疯狂渴求的物质生活,并没有带来与此对等的快乐和喜悦。夜深人静,侧卧时辗转难眠,痛苦、压抑成了徐柏林那时最为真实深刻的感受。

这种压抑和痛苦倾述解决不了,画画消解不了。徐柏林把自己当成贝壳,把这些砂砾嵌进肉里。只是不是所有的痛苦,都能在时间的河里变成珍珠。在那段日子里,哪怕出门穿的衣服不够得体,他都会别扭一整天,满脑子全是「别人会不会瞧不起我,会不会说我混得不好。」

如今,在束河的艳阳下,穿着破洞裤子的徐柏林侃侃而谈,落落大方。「我在丽江10年,才找到了自己。因为我觉得我始终是我自己,无论别人说什么,表扬我也好,说我不好也好,都进不了我的心了。」

日本设计师山本耀司说过,「自己」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撞上一些别的什么,反弹回来才会了解「自己」,所以跟很强的东西、可怕的东西、水准很高的东西相碰撞,然后才知道「自己」是什么,这才是自我。

意识到自我的转折,发生在徐柏林40岁那年,冬天的梅里雪山下。元旦刚过,徐柏林背着包去画画。穿上所有的衣服还是冷,拿着速写本指尖冻得抓不住笔,但他舍不得停下,因为「我想这里一定是个有仙女的地方。」第二天看到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山峰的名字「仙女峰」,似乎冥冥之中有所指引。

朋友去雨崩徒步,徐柏林感冒没跟着去,就一个人在山间道路行走。突然间,脑海里清醒地冒出一个感想,「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在徐柏林的印象中,从小,镇上很多家长就把孩子当做孝子来教。徐柏林的妈妈希望把他培养成一个在餐桌前讲规矩的人,知道长幼有序,遵守人情礼节,这样在未来能够有章有法,懂得张弛和分寸。

所有的东西都是这样来的,每个人都活在框里,像一颗颗螺丝钉,循规蹈矩地在巨大的机器齿轮里运转。但就像动物本能一样,行走在梅里雪山脚下的那天,徐柏林深刻地感受到「那一瞬间是没有被教育的。」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是为自己而活着,我是在为我作为生命个体而活着,不加任何东西,没有社会责任感,不是谁的孝子,不是谁的老公,不是谁的父亲,很多外在附加的东西都没有,那一瞬间我找到了我自己。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找到过这种感觉。」

异乡

在丽江,徐柏林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画画。在雪山艺术小镇的工作室里,他对着北方的玉龙雪山勾勒;在白沙古镇,他坐在白沙牌坊前不停描摹;在客栈的楼顶,他远眺蓝天白云下的丽江城,把美景搬运到画布上。

他也教学生,来来回回十几个孩子,面孔新鲜活泼,不出三个月又来了新的求学者。留得最长的是70后的当地纳西汉子老和。老和年轻时家里不赞成他学画,步入中年也有条件了,就跟着徐柏林学画,圆年少时的梦。

两人以兄弟相称,老和每天开车过来学画,很是勤奋,在被化賩聚会和扑克麻将充斥的中年生活里,画画是他们逃离庸常生活的钥匙。徐柏林说,「学艺术,你对物质的欲望就会少一点。」

在丽江生活近十年,徐柏林想把真正的艺术氛围再带回来,让丽江成为艺术的丽江。

他牵头办画展,联合束河古镇的客栈做了十一个展,最穷的时候,连开展时的矿泉水都得自己掏腰包买;他做雪山美术馆的执行,跟大理艺术家合作,把极为小众的拓片免费展出,让更多人零距离感受书法的博大精深;他跟不同领域的艺术家沟通,推荐他们到艺术小镇入驻;他把在丽江写生的日常分享到网上,鼓励网友勇敢追求自己的梦想……

「我体会到毕加索说的,当我面对一块画布的时候,我就像斗牛一样,在跟它搏斗,至于未来这张画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因为这些都是属于个人的,生活是个人的,艺术也是个人的。但是我在丽江画画,比坐在豪车里舒服,这是真的。」

(部分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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