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掘历史(三) 日媒寻回胶卷 大铁证如山
1991年7月2日,日本每日放送(MBS)记者加登英成最先在美国洛杉矶电影中心发现并公布了11分钟1937年12月美国牧师约翰马吉拍摄的记录日军南京暴行的影片,揭穿了日本官方刻意隐瞒与否认的谎言。同月12日,马吉牧师自己保存的1至12号影片胶卷被重新发现。南京师范大学研究中心主任张连红对大公报表示,马吉影片因战争结束后杳无踪迹,被日本历史学界称为“鬼片”,在被加登英成找到后,立即成为日本各大媒体关注的焦点,在当时日本右翼否定言论甚嚣尘上的背景下,日军侵华罪行的光影铁证重现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今年63岁的加登英成,在退休前是日本每日放送的资深记者。他拥有20年余的记者生涯,主要从事日本的和社会报道。他是全日本第一个以新闻为基础远赴海外,到美国、中国和德国等地采访与收集资料制作专题报道的媒体记者。
1990年12月,德国公布了存放于德国柏林波茨坦档案馆前外交官罗森于1938年2月提交给德国外交部的一份报告,在这份报告里,罗森直接谈到了马吉的影片,报告里还包含马吉影片的胶片覆制品和一份马吉牧师写的详细英文影片镜头目录。
这份文件编号“2722/1113/38”的《罗森给德国外交部的报告》于1938年2月10日发自南京,标明“内容有关日军在南京残暴行为的文献纪录片”。
罗森是德国驻华大使馆南京办事处政务秘书。“日本人在南京的恐怖统治已达无以复加的程度。在此期间,美国主教派教会布道团成员、使馆顾问约翰马吉拍摄了影片。这部电影是日本人所犯残暴罪行有说服力的见证。约翰马吉已在南京呆了25年。”罗森在报告中开门见山。
“马吉先生亲自向大使馆提供了一部覆制品。随覆制品附上各个剪接图像的英文解说词。解说词和影片本身都是一部令人震惊的时代文献。请允许我提出这样的请求,把带有解说词译文的这部电影能放映给元首和总理一看。”
这份最新解密的罗森报告在1990年12月17日被日本共同社发现,在日本报纸以大字标题刊出后,由于未发现影片覆制品,“有名无实”,影片亦被日本媒体称作“鬼片”。
期间安全区国际委员会总干事乔治费奇的外孙女汤娅昆顿记得,“1991年7月,日本MBS指派其明星记者加登先生深入了解这个困扰他们50年的问题──到底发生了没有?”“日本媒体一定要证明这段历史是否为真,无论用哪种方式。”
“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加登先生的电话,当我说我有爷爷的原始影片胶卷时,他和一个电视摄制组在24小时内出现在我家门口。我带他去了洛杉矶电影档案馆,在那里我们看到了原片。”汤娅昆顿说,加登英成看过电影后,把消息透露给日本媒体,在日本掀起了一场媒体风暴。
“在当地(洛杉矶)时间1991年7月2日中午,我看到了马吉影片。”加登英成对大公报记者回忆,“洛杉矶与日本有16个小时的时差,那应该是日本时间7月3日凌晨左右。”
7月3日晚的新闻,NHK电视台、朝日电视台、TBS电视台迅速连续播报了在美国发现记录影片的重大新闻,日本共同社、每日放送等特别做了专题报道。这条重磅新闻7月4日登上日本各大报纸的版面,在日本社会与学术界引发强烈震动。《每日放送》强调,“这是我们在美国洛杉矶独家取得的胶片。时隔半个世纪,它又复活了。”
我想从持续沉睡的这个影像开始介绍。现在看到的就是日军的暴行,这是1937年时的影像。当时在南京的两个美国人秘密拍摄了这本胶卷,但由于这个胶卷去向不明,一直被称为“鬼片”。日本记者刚刚在洛杉矶拿到了这个胶片。时隔半个世纪,它又复活了。这就是的。胶片以“被侵略的中国”为题,影像上附有英文和说明文字。关于,至今为止已经有很多影像资料介绍,但那些影片并不能有力地证明拍摄的就是南京事件本身。而这次得到了,这是第一部被确认拍摄了的影片。
今天看到的影片没错,正是。我们知道马吉有拍摄南京事件的胶卷,但怎么也找不到,所以很遗憾。现在看到的胶片,肯定是乔治.费奇带走的那卷。我感觉,我们找到了传说中的“鬼片”。
我们不把中国人当,就像杀猪杀虫一样,即使看到中国人受伤,我也没有罪恶感。伤害一个人、杀死一个人,是很可怕的事,但我当时没有罪恶感,满不在乎地干了。
在发生后,胶片从中国运到国外,然后在洛杉矶的电影中心里沉睡了很长时间。虽然承诺不会处死俘虏,但侵略者还是把二、三十个男人一个接一个地送上刑场。年迈的女性回到家中,却听到家人全部被杀、两个女儿遭殴打后被杀害的消息。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市民被射杀或被刺刀刺穿后,被扔进水池里。
立教大学的粟屋宪太郎(音)教授看了胶片,认为这是作为历史资料可信度极高的胶片,展示了中日军的残暴,是相当珍贵价值的胶片。拓殖大学的旗生彦教授(音)说,这个胶卷的覆制品曾在战争结束后被带到美国、日本和德国,但后来行踪不明,是研究者们一直在寻找的“鬼片”,现在以令人震惊的心情看到了。这个影像虽然不能反映的全貌,但却成为揭开事件的重要线索。
下一条新闻是54年前的事,流血惨案。今天晚上,在美国发现了1937年12月在中国南京发生的日军的胶片,是当时国际红十字南京委员会的委员长、美国的约翰.马吉牧师拍摄的。马吉牧师作为日军进入南京后留在南京的为数不多的外国人,在战后的东京审判中也站在了证人台上。在放映出来的画面中,可以看到浮在水塘里的尸体,还有回到家中看到两个女儿被后呆呆地站着的老奶奶。
这一影像被发现的契机是去年10月份,众议院议员石原慎太郎在接受杂志采访时表示:“是中国人编造的”。美国华人团体对此进行了,并在《纽约时报》上刊登了“言论广告”。看到报纸后,保存着这一影像的马吉牧师从前同事的后人提供了影像,就此公布于众。
今年夏天,海部(俊树)准备访问中国。每到夏天我一直都会提到,在侵略中国一事上,日本是明显的加害者,对方(中国)是受害者。在这个问题上绝对不能弱化加害者(责任),如果要弱化的话,受害者可以说,但加害者自己不能说。
以前的同盟国德国也有当时的资料,这次是美国传教士(资料)。资料公开后,日本人就否认。日本人的适应能力、应用能力很强,但总是不愿意正视对自己不利的过去。石原做的事情反而引出了新的重要资料,这点也许有所意义。但是他的动机,对于解决问题没有帮助,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教科书问题也是如此,日本人很不擅长反省自己做过的耻辱之事,表现得也很含糊,应当反省这种暧昧的性格。
随着日军的占领,当时在南京的欧美各国人们在城市中心设立了国际安全区,对本国国民和受害的中国人展开了救援活动。当时积极参与中国救援活动的成员中有两个美国人的身影(注:当时留在南京参加救援的共有14位美国人)。一位是牧师,当时担任国际红十字会南京分会主席的约翰.马吉,另一位是国际安全区总干事乔治.费奇。马吉牧师和费奇一边对受伤的人和难民进行救援,一边不停地转动马吉爱用的16毫米摄影机。就这样,两人用两个月的时间偷下的胶卷,被费奇缝进了自己的骆驼毛大衣里,躲过了日军的严密监视,拿到了上海,然后马上冲洗了4份。做了胶片覆制品。之后,费奇带着一份胶片回到美国,在美国各地举行放映会,呼吁反对战争。战争结束后,费奇在1979年离开了人世,他的胶片被遗忘。在其外孙女汤娅从衣柜里找到胶片之前,胶片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汤娅寄到洛杉矶电影中心的胶片是“被侵略的中国”,时间大约10分锺,全篇无声的短片,生动地讲述了战争时,南京市内发生了什么。确实是这样。
为什么这个胶卷有后续呢?马吉他们拍摄并带到上海的胶卷只是一部分,这次发现的胶卷中没有的剩余部分在哪里?在马吉的后人那里也发现了胶片。《每日放送》的记者加登先生一直在洛杉矶寻找和采访这个胶片。
费奇的《我在中国八十年》这本书是一个契机,这本书是我借来的,里面详细地记载了刚才那个胶片从南京带出来的路线份覆制品。我希望找到一份,于是多次连夜打国际电话到美国寻找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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