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实力诗人安然、西渡:如果可以选择,宁愿一辈子只写诗|草堂诗歌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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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实力诗人安然、西渡:如果可以选择,宁愿一辈子只写诗|草堂诗歌奖最流行qq网名
今日(11月19日)上午,由《草堂》诗刊社与成都商报社共同主办的“草堂诗歌奖”公布了第四届获奖名单(相关链接:第四届草堂诗歌奖获奖名单公布 娜夜摘夺“年度诗人大奖”),获得年度实力诗人奖的安然表示:“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意外。在惊喜的同时,我要感谢默默帮助过我的人,也正因为这点,我的诗歌充满了爱、柔软和人类理想。”
同样获得年度实力诗人奖的诗人西渡也觉得非常意外,“评奖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向我透露过任何信息,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细节,从中可以看到评委会严密的运行机制。我想,一个奖的权威、信誉就是这样确立起来的。因此,我要特别感谢至今隐身的评委会诸位诗人和批评家。”
安然:《草堂》诗刊以内容为王,很有说服力
安然
红星新闻:你的诗歌和你的气质一样,浪漫、温柔、细腻,这样的诗歌创作风格是怎样形成的?同时,女性诗人的诗歌是否会涉及更多关于情感、关于内心柔软的部分?
安然:谢谢夸奖。诗歌风格可能与自己的诗歌美学追求有关。评判诗歌的标准有很多,当下的诗歌派别也很多,但是诗歌之所以为诗歌,首先写出来的作品必须有诗歌的样子。在这个标准下,写的时间久了、多了,也就逐渐有了自己的写作惯性和语言风格。
我觉得任何一个写作者的内心都是敏锐的、柔软的,无关男女。从古代秦观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到叶芝的《当你老了》、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阿米亥的《爱与痛苦之歌》等,男性诗人写起柔软的内心情感似乎比女性还要猛烈。当然,在当代社会,很多女性诗人写作的题材和方式更加多元。
红星新闻:你平时创作诗歌的方式是怎样的?
安然:我的获奖作品《族的胎记(组诗)》,内容来源于我的民族——满族。随着自己知识的增长、阅历的增加,会对自己的写作提出更高的要求,那么如何让自己的作品异质?作为一名在少数民族聚居区长久生活过的写作者,我有必要用笔墨记录下那段历史、那种文化,以及那些逐渐消亡的珍贵的存在。比如,在《鹰猎:海东青》中,我描写了满族人的图腾——鹰飞翔时的样子以及当时满族人生活的地域境况,同时凸显了满族人对鹰的喜爱和敬畏。于情境中表情达意,同时符合诗歌的审美与均衡。
红星新闻:一首好的诗歌,总会有诗人的哲学思考在其中。你是哲学硕士,这样的专业素养是否会给你的诗歌创作带来一定影响?
安然:我的哲学专业一定有利于我的诗歌写作。虽然哲学偏理性,文学偏感性,但不可否认,文学的创作需要逻辑,诗歌的创作同样需要逻辑。我的导师陈晓平教授是逻辑学、心灵哲学的专家,他不会要求我读休谟、波普尔、冯友兰……但是,他要求我须有康德那样的判断力。这种判断力很难,不仅有利于写诗,更有利于生活。
红星新闻:你曾经说过“《草堂》是四川诗人的催产师”,该怎样理解这句话呢?《草堂》诗刊在诗人发掘、新人培养中,有哪些经验值得借鉴?
安然:《草堂》创办于成都,草堂又是杜甫的故居,在历史上已有诗歌的传承性。《草堂》在诞生时,似乎就光芒四射,现在已然拥有良好的口碑。作为一家纯粹的诗歌刊物,其版面的设置,多少会稍微偏于四川的诗人。不可否认,一个作家或诗人的成长,离不开持续地发表。
作为一家刊物,灵魂人物是主编,其次是的7个能力的综合体现。《草堂》的“封面诗人”“实力榜”“最青春”……这些栏目的设置,涵盖了老、中、青诗人,作者覆盖面比较广。其次,设置了年度诗歌奖。晨钟催人,相信获奖的诗人会在众人的掌声中对自己的写作拿出全新的内容。另外,在我的印象中,《草堂》比较包容,无论作者身份的贵贱,都以作品内容为王,这对于深耕于文学创作的人而言,比较有说服力。
西渡:批评是个苦差,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一辈子只写诗
西渡
红星新闻:您1985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并开始写诗,在1990年代以后兼事诗歌批评。这五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开始向诗评家的领域进军?这两个身份的重叠是否在某段时间令您矛盾,您如何平衡创作和批评?
西渡:大学期间,我的志向徘徊在写诗和古典文学研究之间,新诗批评并不是我的选项。后来从事诗歌批评,主要受两个事情的影响。
第一个事情是1991年戈麦的离开。戈麦生前只发表过极为有限的几首诗,除了身边几个友人,中国诗坛几乎没有人了解他。为了向读者介绍他,我不得不学着去写批评文章。我最早的几篇批评文章,都是关于戈麦的。第二个事情是1996年臧棣把《山花》关于校园诗歌的一个批评约稿推给了我,我因此写下了第一篇批评长文。这篇文章在《山花》发表后,被吴思敬老师看到了,吴老师据此认为我还可以写点文章,就不断向我约稿,推荐我参加诗歌界的学术会议。我从偶尔为文,到长期卷入诗歌学术,很大程度上是被吴老师“逼上梁山”的。
创作和批评是性质很不相同的两个工作。诗歌创作有一定被动性和偶然性,你要善于等待,很多时候确实是“功夫在诗外”。很多表面上与写作无关的事情,借助于偶然的机缘,就成了写作的材料或动机。我自己的写作努力在偶然性和自觉的工作之间达到某种平衡。但总的来说,诗歌写作本身是一个愉快的过程。
批评则不然,它虽然也需要敏悟和洞察的能力,但更需要很多的笨功夫。诗歌创作要求快,凭直觉、敏悟迅速捕捉形象、情绪、感觉;批评则是慢功夫,依靠逻辑分析、推演、概括,一点点进入、接近你批评的对象,更别说材料的收集、考辨等等细致的功夫了。所以,批评是个苦差,聪明人所不为。如果可以选择,我当然宁愿一辈子只写诗,不写文章。我的文章大多是应邀而作,但很少会收到写诗的邀请。可以这样说吧,写诗主要是一件私事,批评则近乎公务,有更多的社会性。在我这里,通常情况下,私事总是为公务让路。实际上,很难在两者之间达成很好的平衡。写文章多了,诗的产量自然就减少,至少对我来说,诗产生于闲逸,忙乱之中是不会有诗情的。当然,批评工作也会让你的写作变得更自觉。创作和批评的交替进行也有利于维持你和缪斯之间的良好关系。被动的等待有一个危险,缪斯很可能因长时的缺乏互动把你完全忘记了。最重要的,写作的过程本身必须有批评的参与,对于现代诗来说尤其如此。现代的大诗人多数同时又是大批评家,从这一事实也能看出个中消息。
红星新闻:您其实已经在全国获得了很多诗歌荣誉,这次获“草堂诗歌奖”,您内心依然会有波动吗?这个奖项在您心中有怎样的地位?您觉得该奖项在全国而言,有怎样的文化助推作用?
西渡:其实我获得的诗歌荣誉并不多。四川自古是诗歌重镇,一个来自四川的诗歌荣誉对每个诗人都意义非凡。“草堂诗歌奖”在诗坛有广泛的认可度,获得这个奖项对我更是极大的荣誉。我要说的是,“草堂诗歌奖”的评奖机制表现出了对诗人和诗歌真正的尊重,它不需要诗人自荐、投稿,遴选工作完全由评委会承担。而且我这次获奖的作品既没有发表在《草堂》,也没有发表在四川的刊物上,这样的结果表现出了一种令人钦佩的包容和开放的态度。这和许多诗歌奖的做法迥然不同。我想,随着“草堂诗歌奖”等诗歌活动的持续举行,它对当代诗歌的推动和引领作用会越来越大,成都作为“诗歌之都”的辐射力和影响力也会越来越大。衷心感谢各位评委的厚爱,也感谢诗歌奖的主办单位《草堂》诗刊社和成都商报社。
红星新闻:您曾说,“大诗人情结会把一个诗人提早毁掉”,对于这句话,应该如何理解?诗人难道不是靠着一首首获得肯定的诗歌,和与比自己水平更高的诗人学习,让自己获得进步吗?
西渡:诗人需要不断进步,不断成长,大诗人尤其如此。诗倾心于未来,诗人也理当如此。“大诗人情结”则是提前把自己置于大诗人之列,自满于已有的写作成绩,过去的成绩成了诗人成长的阻碍,这样也就毁掉了诗人的未来。
红星新闻:在您的创作启蒙阶段,有来自于古体诗的震撼,也有来自于国外诗歌的宏大,并令您逐步形成了自己的诗歌风格。回头来看,您会给年轻诗人怎样的建议?
西渡:最好的作品都来自于热爱其工作的人们。热爱诗,并以全部的热爱投入侍奉缪斯的工作中去。这是我一直对自己说的,现在我把它转送给年轻诗人——如果有人愿意接受的话。
红星新闻:以获奖诗歌为例,讲一讲您的创作过程,以及想要表达的情感或意义。
西渡:我刚才讲到,我试图在写作的偶然性和自觉的工作中达到某种平衡。我有不少作品也是得自偶然,但《返魂香》这组诗更多的是一种自觉的、有计划的工作。这些诗都是依据我国古代词牌、曲牌的名字来创作的。写作的动机是由计划本身强行规定的。可以推想,各个词牌最早的歌词应该与名称有密切的联系,但后来歌词内容与名称逐渐失去了联系,除了个别的作品,原初的歌词也失传了。这时候一个词牌对作者只意味着一种格律,也就是一种纯粹的形式关系。我这些诗则试图回溯到这些词牌的源头,追寻出它们的原始动机。我认为在这类原初动机中存在着最新鲜,最勃然郁然的生命冲动,也跟民族独特的审美倾向、文化心灵有关,我希望可以用现代汉语把它们呈现出来。这些诗,就题材而言,很容易被人认为是在向传统致敬和回归。它们当然是一种致敬,但它们却不是回归。所谓回归,总是把传统和历史看作已经过去了、固化了的东西,但我想呈现的是一种现实,依然活生生的生命的现实。其中的一首《鹊踏枝》中有一行诗:“花开,如神在。”在这些诗里,我要呈现的就是那个古今会心、赓续而同一的如花开放的生命中的神。
红星新闻:成都是一个充满诗意的城市,从成都国际诗歌周,到各类诗刊,还有各类诗歌奖项,可以看出这座城市的诗歌氛围浓厚。您觉得,“诗意”之于“城市”,有怎样特别的影响?同时,诗歌会给居住在这里的市民带来怎样的愉悦?
西渡:诗和城市是互相成全的。一个诗歌氛围浓厚的城市成全了诗,作为反馈,诗也会给城市带来它的祝福。这样的城市不一定得天独厚(当然成都本身是得天独厚的),但一定独得人和。感受诗意的能力是与幸福有关的一种能力。据我所知,经济排名并不特别靠前的成都,幸福指数连年排名全国第一,这肯定不是没有原因的。我想,它一定和成都市民出色的感受诗意的能力有关。拥有感受诗意的能力的人整体人格更健全,对现实更具洞察力,对各种现代焦虑有更强大的免疫力,也就拥有更强大的幸福的能力。
|乔雪阳 曾琦 图|据受访者
| 李学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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