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咏!”丽江旅游公司老总竟走上网红之路……
拉萨8月31日电 题:庄重的承诺 历史的奇迹——西藏自治区决战脱贫攻坚纪实 记者沈虹冰、罗布次仁、罗博、翟永冠 这片土地,极高极寒。如果雪山能言,定能讲出数百万年的沧海桑田,而摆脱贫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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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命运是大时代在决定,假如我们的人生是大江大河中间的一条船,首先我们要变成这条船的舵手。”
这个一手创立起云南华洋旅业的85后,年纪轻轻便已享受了无数的高光时刻:因创业初期孤注一掷的魄力被业内称为“丽江专注全国直飞第一人”,公司员工规模一度扩张至600余人,年接待游客量数十万,集团整体年营收达近亿,旗下各类旅游产品层出不穷......
直到2020年初国内疫情爆发,行业瞬间跌入谷底,传统旅游这个曾经吹鼓了无数人钱包的风口一夜之间成为了悬在众人头上的一颗定时炸弹,奋力求生的柯曾友在投资电商平台、直播带货土特产品、成立旅居房产中介公司等自救路上不断寻找方向之后,他深知丽江旅游虽在回暖,但市场已经变了。
如今,他再次躬身入局,离开那把舒适的老板椅,走到镜头前,在诸多质疑与非议声中毅然挤进了短视频赛道......
一个曾经令所有人趋之若鹜的风口行业,在时代的眷顾与市场的热潮褪去之后,正反复经历着归零、重建的过程,而这一个个发生在柯曾友身上的求生片段,正是这个行业的集体缩影。
镜头里的人,操着一口不算特别标准的普通话,走路和说话的姿势也有些许不自然,细细看视频,甚至还能察觉到他初次面对镜头时的轻微抵触感......
五月下旬,伴随着这样一条时长仅43秒,夹杂着新人博主的青涩与忐忑的短视频在抖音、快手以及微信视频号三个主流平台悄然更新,“阿咏的旅行笔记”这个ID以日更丽江小众旅行地见闻的方式闯入了众多网友的视野。
镜头里的人,正是柯曾友,云南华洋旅业创始人,80后,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一个在丽江旅游圈里摸爬滚打了十余年的传统旅游人。
两个月前,柯曾友离开办公桌后那把舒适的老板椅,毅然踏入早已塞满了头部网红,甚至连腰部网红都很难有出头之日的短视频赛道。这个在旁人看来颇为疯狂和冒险的决定,柯曾友只用简单的一句话来解释:
纵然以往的柯曾友曾经有过放弃省会城市规模与营收蒸蒸日上的电商公司,跑到人生地不熟的丽江来开旅游公司这样的大胆壮举,但是相比以前,现在他身上扛着无数员工的温饱与生计,诸多领域的行业前景愈发不明朗,柯曾友也愈发慎重地去细细考量市场,最终他在“稳”与“闯”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进入短视频赛道之后,他的重心始终没有脱离自己的老本行。
藏在深巷院落里的吉利铺凉面,风味老店瑞福卷粉,雪山脚下油画般唯美的干河坝,朴素与香气并存的华坪炒滑肉,人间烟火味十足的忠义市场夜市一条街,独具匠心的非遗手工艺珐琅彩,甚至是丽江人每天路过但不会回头望的清溪水库和红太阳广场......
作为拥有十几年旅游从业经验的柯曾友,从丽江东界河附近的那面蔷薇花墙开始,一期接着一期,大到丽江周边的山山水水,小到藏在丽江巷子里的无名食铺,他将这些扎扎实实体现本土风味的丽江城市生活,通通装进了一条条时长仅两三分钟的视频里。
每条视频的结尾,柯曾友都会笑着说出这句话结束语,但是笑容背后,是这个85后连续创业者道不尽的无奈与心酸。
性格使然,进入短视频领域,即使拥有了一支专职于此的团队,他仍然像个崭新的创业者一样,事必躬亲。从前期的内容选题会,到后期的剪辑处理、视频更新,每个环节他都亲自参与其中,甚至下乡拍外景,也是他亲自开车载着几个团队成员去拍摄。这对于一个需要同时管理旅游公司、月子中心、房产中介公司的集团掌舵人来说,不是易事,但柯曾友还是挤出了时间与精力投入其中。
除此之外,摆在他面前的还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短视频团队成员基本是从原来的旅游业务员抽调过来的,众人对传媒行业十分陌生,对各个短视频平台的流量算法和运行机制都不甚熟悉,导致他们花费了许多时间去摸索短视频最基本的玩法与逻辑。
抛开这些实实在在的客观难题,柯曾友坦言最需要克服的其实是他自己,即使以千万个不同的理由说服自己站在了镜头面前,但是多年来作为公司决策者的他,言谈举止之间让人感受到的强势气场,与短视频平台对博主的气质要求以及视频调性也不甚符合。
这也为他招来了许多完全在意料之中的质疑声,随着一条条视频更新出去,当他愈来愈频繁地出现在以往那些熟人的视线里,旁人对他非议也如浪潮般铺面而来:
面对这些颇有攻击性的评论,柯曾友偶尔也有沮丧和挫败的时候,有次他凌晨留在办公室与负责后期视频处理的员工一起加班,盯着视频剪辑界面里的自己,他忍不住问道“我站到镜头前,真的这么让人无法理解吗?”
那位跟随了他很多年的老员工知道他内心的焦虑,于是轻声告诉他,“只要你自己觉得你是在做正确的事情,这就够了。”
时间回到2013年,那时的柯曾友完全没想过,短短六年时间,他就能亲手打造出一艘扬着“丽江旅游”的船帆、“水手”达600余人、年营收近亿的商业之轮,而他,是稳稳抓着这艘巨轮船舵的掌舵人。
十几年前,20岁出头的柯曾友便离开云南老家,独自一人跑到广州去闯社会。彼时互联网的风口刚刚起来,敏锐地嗅到这个商机之后柯曾友马不停蹄去到上海开了一家公司。几年之后,他又回到了云南,在昆明与朋友合伙开了一家以旅游产品为主的电商公司,在他们的用心经营下公司规模与产值迅速攀升。
到了2013年,善于洞察商机的柯曾友再一次发现了丽江广阔的旅游市场还有许多空白的地方,比如当时丽江的流量几乎都是昆明发传下来的,而游客更向往的却是直接到旅游目的地的体验方式,于是他果断放弃自己在昆明辛苦创立的公司,将股份全部转让给了自己的合伙人,跑到丽江成立了云南华洋旅业。
因为曾经在广州、上海等地有过工作和生活经历,柯曾友相比其他人也更了解省外游客的需求与痛点,于是他带领着团队把全国所有的旅游业务和流程打通,同时他还先人一步,与当时在丽江建立了基地的海航集团旗下首都航空、祥鹏航空等一系列航空公司达成深度合作,将全国直航丽江这个业务做了起来,而全国直航丽江这个业务从2013年至今仍是华洋旅业的支撑业务,柯曾友也因此被众多丽江旅游圈里的熟人称为“专注全国直飞第一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2015年到2016年以后的几年时间,众多丽江老牌旅行社也纷纷入局全国市场,这直接促成了丽江机场的吞吐量从500万到如今1000万的突破。
2013年到2019年,是华洋旅业被风口追着跑的快速增长期,短短六年时间,这个85后创业者就将公司做到了600余名员工的规模,一年接待的游客量有数十万,年营业额更是达到了近亿元。
那是柯曾友至今仍时常怀念的2019高光时刻,但他也深知一切不可能再回去,一场疫情侵袭,时代对行业的眷顾不再,旅游业进入了最灰暗的时期,“大概就是天堂到地狱的落差感吧”,提起疫情对行业的毁灭性冲击,柯曾友摇头感叹说。
“2019年,中国旅游业总收入6.5万亿元,平均一天178亿元。停滞一天,就是这样的损失。”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首席专家魏小安这样描述疫情对旅业的打击。
2020年初,沉浸在丽江春节旅游流量高峰期即将来临的欢喜中的柯曾友,彼时,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危险的信号正在向他逼近。
柯曾友办公桌上的日历,至今仍然翻至今仍然翻在2020年全国旅游按下暂停键的那个2月。因为从那天开始,丽江几乎所有旅游公司进入停工状态,曾经另无数人趋之若鹜的丽江旅业,进入了市场低迷期。
但是面对这场漫长的行业寒冬,摆在柯曾友面前的是数百个员工切切实实的生活与温饱问题。于是在等待观望了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后,柯曾友便果断做出决定,在行业跌入谷底时,作为领头人的他必须自救了。
于是在三月份,一个专门售卖云南土特产品的电商平台应运而生,柯曾友给这个线上商城取名为“俫秀”,从组建技术团队进行平台研发、搭建、运维,到前端选品、运营,他都全程参与其中。商城上线的第一天,用户量便从刚上线万人,不到二十天的时间,用户量就到了17万。但是因为缺乏自主搭建平台程序的经验,与用户量的暴涨随之而来的是频频出错的后台技术问题以及没有达成闭环的运营流程,最终柯曾友艰难地选择了放弃。
“这个商城我前前后后投入了几百万,都是真金白银的投资啊,但是没办法,这不是赔不赔钱的问题,也不是改进技术的问题,是实实在在影响到丽江旅游信誉和口碑的问题。商城的用户都是以前积累下的客户,他们但凡收到一个烂苹果,或者收到一只品质不佳的土鸡,丽江旅游的口碑就会崩坏,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2020年下半年,在经历了公司旅游业务收入断崖式下跌的惨淡经营之后,柯曾友成立了一家旅居房地产中介公司,专门为那些后疫情时代想要找个绿水青山的地方短暂避世的人提供服务,另一方面,这也解决了公司一部分人的就业和收入问题。
“有的人去跑滴滴还车贷,有的人送快递、送外卖,甚至有的人不得已去工地做劳力,其实丽江的所有旅游人都和我一样,在奋力求生的同时,寻找着行业的春天......”
在困境中寻找希望,在生存中另谋出路,这些发生在柯曾友身上的求生片段,正是疫情中众多旅游人的线
“丽江古城客流量连续三日突破4万”,“连续8天保障旅客破万,丽江航空市场复苏回暖”......
在柯曾友看来,后疫情时代,消费者的消费习惯,以及他们对旅游的期待值都有了巨大的转变,相比从前购物式、走马观花式的景区旅游模式,疫情下的年轻人更倾向于一种沉浸式地深度旅行,包括旅行目的地的文化、生活都是他们选择一座城市作为出行地的重要考虑,在到达一座新的城市后,年轻人更想体验当地人如何玩转自己的城市。
最直观的表现,是在年轻人聚集的小红书旅行笔记的分享与搜索数据里,比如在北京和上海这两座年轻人新潮生活比较盛行的城市,小红书上,两地搜索“蹦迪”的次数分别同比增长 147.21% 与 10.78%。在湖南湖北,则有很多城市完全体会不到的夜生活,在这两地,“夜生活”的搜索次数同比增长了 39.67% 和 19.84%。
而柯曾友选择在短视频中分享颇具丽江特色生活方式的内容,正是迎合了当下年轻人个性鲜明的旅行需求。试想一下,作为一个被疫情封控数十天的上海年轻人,独自一人在小房间里刷着视频,突然看到那碗爽口的瑞福卷粉,浓郁的丽江风味,自在闲散的小院氛围感,想必解封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订下一张上海直飞丽江的机票,来尝尝那一口的清新爽快......
第一次在抖音刷到柯曾友的视频,是他去一家名叫吉利铺的小食馆里吃凉面,一碗看似平平无奇的鸡丝凉面却被他介绍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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